是老天爺特地讓我放這個假的,我知道。
從大溪站準備回北車,一通電話接起,台北的氛圍瞬間回籠:當是需要處理的事了。
所以我真的謝謝祢,讓我能夠暫時從那個沒有中場休息的空間裡抽離出來。
浪將鞋子踏濕了。
其實今天的風起得不大,滿滿的衝浪客,滿滿的烏雲,卻沒有雨,
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太久,連山上的油桐花都開了也不知道,
回想每次出走的理由:是為了什麼?我忽然得到了答案。
原來,我在逃避。
遇見了一個什麼樣的人,碰上了什麼樣的交錯,內心便紊亂的難以調整頻率,
我不值得愛、我沒有能力愛、又或者是,我不知道什麼是愛,
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選擇逃開,至少可以不用正面去看自己的失敗。
如同許嘉豪說過的:妳的出走我只感覺到妳的孤單,
也許我也想讓自己體受著自己的寂寞吧,這樣就不會抱著太多空想去奢望,
一份回饋。
步向海岸,石灘路上我發現了一隻隻巴掌大的河豚,
或直或躺或橫臥或屍首分離,數量多得實令人怵目驚心,
是那一刻我才見識到海的真正力量。
既讓人重生、卻也教人於死,能輕易馴服、卻也簡單將人壓覆,
她是如此的神秘而美麗,令人迷戀甚至癡狂,
我總想學會她的深邃卻不得道,然我肯定的要學一輩子的。
這趟出門,相較於先前,又更加的說走就走了,
圖書館坐在對面的男人一副小孩子模樣、不斷抓著頭髮,
要睡不睡要起不起,偶而的還撇了別人一兩眼,讓人完全的受不了。
所以一查好時刻表,背包裡的電腦耳機教社課本行事曆也一併被帶上旅程,
幸好今天出門前不知怎然的放入了相機。
我試著把自己變成旅人,就不用再等待。
我試著和自己跳舞,而全世界也將和我一起。
我的雙腳踩著泥土,我的裙襬隨風飛舞,我的心已飛到遠處,我會帶著你的祝福。
我和我的快樂跳舞,我和我的悲傷跳舞,我和我的無聊跳舞,我和自己跳舞。
全世界和我跳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