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一生,會顛簸個幾回呢?大概是數不清的吧。
12:27
其實所謂的「孤單」,也是需要練習的。
12:55
搭錯了車,焦躁的在「松山」下車,好心的車長伯伯要我到七堵或八堵再轉車。
對面坐了三男兩女,當中還有一個小男孩,
看著他們笑笑鬧鬧,孩子將車長誤認成警察的瑟縮,
一切的世界還是那麼自然。我發現,將錯就錯何嘗不是一種選擇呢?
然而,老天爺卻不允許我走偏,在車長微笑示意下,
我在七堵下了站。
13:05
這算是巧合嗎?
預定的車尚未行過,等了約莫十分鐘,我再次上路。
難道祢是想跟我說:這就是一段插曲。人生就是這樣。
是不是就算轉了個彎,最後,依然會回到自己的旅途上呢?
(所以人生才沒有所謂正確的路,因為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路上嗎?)
14:14
抵達了宜蘭.大溪。
14:38
二點三十八分,一隻小虎貓從我身邊走過,
端視於我的吃驚,牠只是一臉睥睨,然後輕步的下了堤防,
偶爾牠會昂頭看堤防上的我一眼,但那神情,不過在說:「一個奇怪女人」般的侮蔑,
接著牠又會回過神,低頭尋找石縫間任何牠能啃嚙的食物。
大海的浪濤是這樣的遼闊,為何我的心卻無法像她一樣的深邃與美麗呢?
好多的衝浪手從我後邊走過,帶著激情過後的腥鹹,與嚐盡甜美的滿足,
海是否真那麼容易駕馭呢?我問著。但我知道其實我們都一樣。
一樣膠著,一樣等待,等待膠著後一個高潮。
海平面一陣霧襲來,像遇難於海盜前的徵兆,
浪潮逐壯,海釣的老伯不時抬頭望著那霧明之交。
於是我決定起身,離開這疾風吹勁的險處。
15:18
步進堤防旁的國小。準備找人問問鎮上的郵局在哪。
發現這裡的人真的不多,大多是慕名衝浪而來的遊客居多,
這一個默默的小鎮,她的山靈正穩穩的午睡,伴隨著的鼾息是那樣均勻。
15:52
該返程了。
度過空橋,從鐵絲方網中窺了東海一眼。眷眷不捨。
我還未找到答案,就得離去了嗎?
我在海邊凝想,上帝何時會開窗?
嗚鳴聲一起,仰頭,列車從右側駛進了我的生命中。
祂如不開窗,人生也自會有出口。
16:00
原先遠在海天交際的霧,已經在眼前不到數哩,
彷彿撐開手掌,連接拇指與小指尖的弧度,便能觸摸。
突然,好是欣羨,木耳色調的海蝕平台,
可以每日每夜每分每秒,讓浪花磨去它的稜角。
(摩娑之於貓的意義,是安心與信賴吧。)
16:15
過完這座山洞,我就得回到山裡的小城去了。
16:38
經過了三貂嶺車站,望見熟悉的站長伯伯。
只要是回憶,它都有存在的價值,
因為一切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否認而消散。
人生的插曲總是層出不窮,
有的會帶來快樂,有的會留下慘惻,
但無可否認的,它們全都是你生活的一部分。
(或者說,沒有它們,現在的你不復存在。)
(國境之南,太陽之西是不是有一句類似的話?)
17:37
顛顛簸簸的回到了台北。
一直在考驗自己,什麼是勇氣?什麼又是前進?
下趟旅行,我想走得再遠一點。
或許花蓮,也許台東,我想這世界總不缺一個賞海的地方,
而她,自然也不計較多一個,
看海的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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